約翰卡薩維蒂.jpg 

 金馬焦點影人--美國獨立製片宗師:約翰卡薩維蒂

當大多數影迷都以為大師早已被影展、光碟、甚至網路下載引介殆盡的時候,如果說,還有哪一位電影大師是尚未被好好引介的?那絕對是約翰卡薩維蒂(John Cassavetes)!對於近代美國電影發展而言,約翰卡薩維蒂無疑是最令人難以忘懷的一個名字。才華洋溢的他不但身兼導演、編劇、演員等多重角色,創下同一人曾入圍奧斯卡最佳導演、編劇、男主角、男配角等眾多獎項的紀錄。

 

然而即便這個名字在台灣影壇未曾被鎂光燈正式聚焦過,也絲毫不會抹滅他的重要性,因為他的影響力早已新一代的台灣電影人產生潛移默化的影響:以《九降風》備受矚目的新銳導演林書宇,即稱自己是約翰卡薩維蒂的頭號粉絲,而他的戰友攝影師包軒鳴(Jake POLLOCK)也曾透露,是因為看了《受影響的女人》深受震攝才決心投入電影圈。而這位曾獲奧斯卡最佳男主角提名、終生演出好萊塢電影將近80部的男演員,苦心勞力接演電影的目的,卻是為了賺錢完成自己想要拍攝的獨立製片影像,這股反骨態度,也早已悄悄體現在這兩年備受期待的新新浪潮導演們,如戴立忍、鄭有傑等影人身上。

約翰卡薩維蒂(左)與妻子吉娜羅蘭(右)_1.jpg約翰卡薩維蒂與妻子吉娜羅蘭

《受影響的女人》.jpg 《受影響的女人》

約翰卡薩維蒂以《面孔》、《受影響的女人》、《暗湧》等作品所展現的自由奔放影像風格,讓他被譽為美國獨立電影之父。與演員妻子吉娜羅蘭於公於私合作無間的默契,亦為影壇傳奇佳話。他以凌厲的鏡頭、突發性的節奏,激發班底演員即興表演能力,戳破美國中產階級的醜陋偽善,在當時的好萊塢眼中,這簡直是走鋼索的冒險實驗。時間卻證明了他不僅是先行者,直到今日仍深具啟發性。在約翰卡薩維蒂辭世20周年的今天,我們為影迷們隆重呈現這位獨立製片史上最重要的大師經典專題。

《暗湧》.jpg  《暗湧》(Love Streams)

《影子》.jpg 《影子》(Shadows)

    從拍攝第一部電影《影子》(Shadows)開始,約翰卡薩維蒂(John Cassavetes)就註定要寫下傳奇:在看似自由的美國社會中,三個膚色相異的黑人兄妹,在工作、友情和愛情中面對隱然浮現的種族界線,標誌出卡薩維蒂獨樹一格的街頭美學。接著他又以四年時間,五萬美元低成本拍出了《面孔》(Faces)這部美國獨立電影經典,毫不掩飾的即興表演風格,忠實呈現了一對中產階級夫婦殘酷的婚姻實錄,慾望與尊嚴、道德與責任的痛苦拉扯,展現了逼視人性的企圖。之後的《大丈夫》(Husbands)中,三個男人看似憊懶的扯淡,暗藏著對自由、死亡、責任等人生難題的睿智機鋒。卡薩維蒂的個人風格,自此確立。

 

   1974年的《受影響的女人》(A Woman under the Influence),標誌著卡薩維蒂創作生涯的重要轉捩,細膩描繪一個家庭主婦由沉靜到狂放的過程,將家庭生活與人際關係的緊張壓力,逼迫到爆發的臨界點。驚人的場面調度,與淋漓盡致的演出,堪稱卡薩維蒂的最高傑作

《首演之夜》.jpg 《首演之夜》(Opening Night)

 

   到了《暗殺中國賭徒事件》(The Killing of a Chinese Bookie),他融合了夜生活、女色、騙局、飛車等元素,向四零年代的黑色電影致敬,描寫艷舞酒吧的老闆如何在險惡江湖力圖脫身之道,成了卡氏風格與類型電影的奇異融合。而趣味盎然的《首演之夜》(Opening Night)中,舞台名伶面對過氣的壓力、排戲過程的摩擦、影迷身亡,種種壓力累積在揭幕那一刻,徹底崩潰。卡薩維蒂與妻子吉娜羅蘭雙雙擔綱演出,台前幕後的關係,讓兩人的對戲更顯撲朔迷離,卻又魅力十足。

 

卡薩維蒂創作晚期,依舊犀利而爆發力十足:勇奪柏林影展金熊獎的《暗湧》(Love Streams),描繪兩個年過中年的兄妹,從陌生、疏離、怨恨、終至相濡以沫的過程,情緒濃烈飽滿。《女煞葛洛莉》(Gloria)中,卡薩維蒂為妻子吉娜羅蘭打造了影史最經典的女性形象之一,由冷漠不耐的受託孤女子,到堅毅力抗黑道的女煞星,吉娜羅蘭爆發力十足的演出,獲得奧斯卡與金球獎雙料入圍,本片更榮獲1980年威尼斯影展金獅獎。

《女煞葛洛莉》.jpg 《女煞葛洛莉》(Gloria)

 

   從好萊塢起家,但始終捍衛獨立創作靈魂,約翰卡薩維蒂揭櫫了電影創作者在商業和藝術間,艱困而微妙的平衡,也為獨立製片這條路,豎立了一個典範!他的經驗與堅持,對於現階段的台灣影人而言,意義非凡且深具啟發性。

        2006年,國際電影資料館聯盟﹙FIAF,International Federation of Film Archives﹚來台頒獎給侯孝賢時,曾一併在金馬影展放映了由侯孝賢挑選、加州大學洛杉磯分校電影資料館修復的《面孔》。2009金馬影展選在卡薩維蒂逝世二十週年,突破萬難引進多部卡薩維蒂經典,將讓觀眾大飽眼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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